吃过药后，申鹤的病情好转了一些，体力恢复了一些，肚子也没再闹腾了。

“申鹤，还去绯云坡玩吗？”派蒙问道，她个人是很想出门玩的。

“走吧，我想只要注意一点饮食，接下来就没有问题了。”申鹤的态度也不像早上那样抗拒了，反而多了一丝期盼。

“好耶！”派蒙欢呼一声，从窗户飞出去，找到了不知道在忙活何事的王志纯。还没开口，他便回答：“好，那现在就出发吧。”

“咦？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啊？”派蒙被预判了，搞得她情绪都有些不连贯，“差点忘了，你的耳朵灵得很。话说你在弄什么？”

“哦，我在研究怎么用光来识别微观粒子的特征。”王志纯回答，“光具有两种形态，一种是光波，一种是光子。我在思考如何捕捉原子散发的光子特征，进而反映出原子本身。”

光波的衍射现象会导致光学观察存在一个极限，无法进入微观领域；而光子则能突破这个极限，进行微观观测。

“嗷，这就是你跟白术说的那个东西啊。”派蒙恍然大悟，“不用急，海灯节后再研究也来得及嘛。”

“确实如此。”王志纯站起身来，申鹤此时正好走出。“走吧，申鹤。”

“要不要喊上霜伊洛琳？”申鹤现在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那家伙对璃月节日不感兴趣。”王志纯耸耸肩，带着申鹤和派蒙出门了。

璃月的海灯节虽然时间点上和地球上中国的春节与元宵节相近，但是含义倒是有所不同。璃月人喜欢在这一天放起霄灯，寓意是让远方征战的将士可以看到家的方向。同时，总务司往往会组织建设一个超大号的霄灯，其形象取自往日魔神战争中为了璃月人牺牲的仙人。今年，摆在码头上的是一只大角鹿，据说名唤移宵导天真君。

“工资到手，便可以继续浪啦。”王志纯伸了一个懒腰，虽然他也可以潜入深海挖点金矿什么的上来，但领工资更省事，不是吗？

“为什么你可以直接从总务司那里拿钱？”申鹤歪歪脑袋，“你不需要去端盘子之类的吗？”

“啊哈，志纯可是璃月的武器研发顾问，享受七星级待遇，当然不需要去端盘子啦！”派蒙叉腰，“要知道单单是志纯贡献的玄武步战车图纸和那套高级武器生产线，就已经可以顶得上这些工资了。”

“哦。”申鹤点点头，“为什么大家都付出了体力，得到的回报却不一样呢？”

“呃……因为……因为……”派蒙支支吾吾，在她看来，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是公理一样，根本说不出原因嘛。

“表面一些的说法是稀缺性，更接近本质的说法则是社会必要劳动效率的不同。”王志纯回答道，“打个比方，端盘子是低端劳动，一个璃月港平均一小时内可以端一万个盘子；而能够设计出优秀武器的人就我和真君，一小时内璃月港平均可以产生两张武器设计。这个时候，我和真君的劳动的价值至少可以做到一张图纸顶五千个盘子。”

“简单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界里只有我和你，我一天可以造十个篮子，两个瓷杯，申鹤你也一样。那么当我造瓷杯，你造篮子的时候，相当于社会一天可以产出十个篮子，两个瓷杯。这时候如果我们交换，你出价四个篮子换我一个瓷杯，申鹤，你觉得我会干吗？”王志纯见申鹤有点迷茫，又举了个例子。

“不，你不会。至少应该是五个篮子换一个杯子。”申鹤似乎有所明悟，“我明白了，只要一个东西在社会上的总体产出够少，那么它就够值钱。”

“对喽，物以稀为贵嘛。”派蒙一拍手，她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