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延祉已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照片,警官指骨修长,覆着薄茧,好像还萦绕着捏碎薄荷糖时的甜涩气息。
姜里收回手。
池延祉将照片转交给展驰。
“姜小姐。”唐晚舟见他们要走,警告地看了眼沈珅惊,这时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他一边用湿巾擦拭着手指,一边冷冷地看着姜里:“时屿单纯,有时候分不清真戏假戏。”
说着,他将那张沾了灰的纸巾狠狠碾碎,嘴角虽然泛着笑,脸上却闪过一丝狠厉,“但你应该很清楚,一步错,步步错……”
男人扶了扶眼镜,镜片上寒光一闪而过,“有些错误,活不过冬天。”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空气中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
“晚舟叔。”
陈郗琮是岑时屿的舅舅,唐晚舟又和陈郗琮同辈,也差一些年纪,辈分在这里,岑时屿从小管他叫叔。
少年精致脸上微冷,却第一个呛了唐晚舟的警告。
“我很分得清自己在做什么,你们没权力这么跟我朋友说话。”
唐晚舟当众被驳面子,脸色沉了下来。
岑时屿对陈郗琮都会反驳,又何况是唐晚舟了,并不在意。
他不在意,沈珅惊却不能不在意,姜里也不能。
因为这群人生气,只会拿他们开刀,其他人都完好无损。
“唐总。”
沈珅惊心底太清楚,虽然不清楚岑时屿什么时候和姜里关系这么好了,但此刻的场合,显然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低笑一声,面不改色,娴熟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