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那些比他大的小宝宝,手远不及阿远灵活。
出来社交,不仅会遇到朋友,还会遇到对手。
有个大概三岁左右的小男孩笨手笨脚的试着他的竹蜻蜓,却不论怎么搓都飞不起来,只会啪哒一声掉到地上,而阿远躺在他的婴儿车里,嗖的一搓竹蜻蜓就飞了。
他还有个漂亮的姐姐帮他捡竹蜻蜓呢,还总夸:“我家阿远真棒!”
三岁的小男孩一看,又嫉妒又生气,屁颠屁颠走过来,盯着阿远看了会儿,突然伸手就是一拳头,阿远吃着奶嘴,按理就该挨一拳头。
可他是湾岛仔和聂耀那种成年人都敢打的,岂能被个三岁小屁孩给打了。
所以男孩来打人的,拳头伸出落空了不说,还挨了阿远一拳头。
后退两步,小男孩一屁股坐到地上,咧嘴开哭:“奶奶,小宝宝,宝宝打人!”
一老大妈正在跟同伴骂儿媳妇呢,这一听,冲过来了:“怎么教的孩子啊?”
把自家孙子抱了起来,眼不丁的就搡阿远的婴儿车:“谁家孩子啊,这么没家教?”
聂涵还没领教过首都大妈的战斗力,宋援朝也没想到,一个老大妈会是他职业生涯中的对手,站得比较远,此时才往过赶,大妈已经撕上聂涵了。
她家孙子还嚷嚷呢:“奶奶我疼,奶奶,我疼!”
聂涵不太会讲普通话,陈柔也没看到具体是怎么回事,想要息事宁人的。
但就在这时,陈恪刚好赶到,一把抓上婴儿车,他一手已经把大妈给挡出去了。
而因为他穿的是制服,大妈声音小了一点,但说:“同志,这孩子打人。”
结果陈恪当场来了句:“这是我家的孩子,大妈,我家的孩子才一岁,从不打人。”
这大妈误解了,说:“你是孩子爸吧,你还是个公安,偏心眼啊你。”
陈柔也没想到向来秉公私的陈恪会那么护短。
可他天生一张浓眉大眼,威严但又诚实可信的脸,他立正,敬礼。
环顾四周,他说:“大妈,作为公安,我接受您的批评,可是我家孩子,不打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更相信陈恪,当然了,阿远那么小,看着也不像个会打人的,而首都的群众,向来是以热心肠著称的,所以就有大爷说:“我相信人民公安。”
还有大妈说:“刘大妈,差不多了,谁不知道你家小孙子顽皮啊。”
另一个大妈说:“要我说,是你孙子打人吧,你看这公安家的孩子,哎哟喂,这薄皮大眼睛,在透气的鼻梁,瞧那小嘴巴,怎么就长得那么俊呢?”
这大妈一说,所有人围观了过来,一看,纷纷都说:“真漂亮,又秀气又漂亮的。”
陈恪的心眼已经跟聂钊一样偏了,重申:“他从来不打人。”
漂亮是有福利的,虽然阿远没有笑,也只默默的玩着竹蜻蜓,可是人们愿意相信他啊,有大妈就说:“瞧那眼睛骨碌碌的,一看就是个聪明又善良的孩子。”
陈恪化身祥林嫂:“是的,所以他从来不动手。”
直等他们走的时候,才有大妈觉得不对劲儿。
一小婴儿,坐的婴儿车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牌子,刚才两个在周围闲逛着看书的,穿西服戴墨镜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跟着,两个女人推着车,那孩子,怕来头不小。
那小崽崽也是,怎么就长那么俊俏可爱一张小脸蛋儿呢?
他坐在宽大的,舒适的婴儿车里,握着个小竹蜻蜓,小大人一样。
……
因为没有见岳中麒,陈柔当然得问一问。
听陈恪说他去跟王猛吃饭,套王猛的背景去了,陈柔摇头:“他应该套不到。”
不论怎么说,岳中麒都是个正派的军人,但王猛是擅于搞钻营的小人。
他天然的会防范岳中麒,而他的后台就是他生财的宝藏,他当然不会轻易透露的。
不过陈柔跟陈恪大概讲了一下今天她见郭扶正的事,然后说:“但是我只需要用一样东西,就可以试出他的后台到底是谁,所以这方面你们不需要太费心。”
陈恪皱眉:“你想给他送礼,送什么?”
陈柔一笑,说:“不是别的,恰是聂家藏有的那把雪枫刀。”
陈恪一听皱眉头了,说:“我家老首长因为儿子职位比较敏感,一般不怎么见外人的,特地留了时间见你,也是因为想看看那把刀,但你要把它送给王猛?”
一把那么有战略意义的刀,她要送人一个地头蛇,奸商,她怎么想的。
陈柔笑着说:“但是,那把刀就算经由王猛之手,最终也会回到你家老首长手中的,毕竟他儿子的职位,人人都想巴结,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不是吗?”
陈恪默了半晌又幡然醒悟:“还真是这样。”
止步,他又笑着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这个徒弟,可比老岳聪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