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地唐离眼一闭,就任他们摆弄吧反正结婚也没个几次,没得这时候惹得所有人扫兴。与他的无奈不同,旁边今天出任男家“傧相”的老翟倒是一副享受的表情。中间更多次指指点点着让那花行子怎么把粉涂抹的更均匀一些。
涂粉簪花完毕,换上极品单丝罗制成的大红吉服,带起一身香气的唐离此时真个是面红齿白、目如朗星尤其是鬓间那朵艳艳的牡丹花,更为他平添了三分风流。只看得那些依门而望地丫鬟使女们眼热不已、口中唧唧喳喳评说个不停。
“阿离,看哥哥这身儿怎么样”,涂抹完毕,翟琰晃动着鬓发间的木槿花。抖着身上的傧相服,凑近唐离身前洋洋得意道。
不愧是京城最好的花行子,这脂粉涂的,将有名的黑面翟都整成了小白脸儿,若是他不张嘴,还真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看你骚包地”。没好气儿的看了他一眼,唐离随口回了一句。
虽然并不确切明白“骚包”这个词的意思,但翟琰却能准确把握住唐离的意思,“嫉妒,你这绝对是嫉妒了”,扯开嗓子来了一串标志性的笑声。“走了”。话刚出口,他已笑声不断的向外行去。
乘上装饰一新地两架轩车。在一群吹鼓手的簇拥下,撩起一片喜气洋洋的吹打之声,在满街行人诧异的眼神中,逶迤向相府而来。
短短一段路程,竟然花费了半个多时辰,此时地相府也已是用鲜红的锦锻装饰一新,一十八盏特号鸳鸯大花灯将府门前照地亮如白昼,吸引得无数看热闹地人拥挤往观,还好有京兆衙门派出的大批差役在维持秩序,所以场面倒并不混乱。
“掀帘,掀帘”,轩车从人群中经过时,看热闹地人中,震天的响声四面而来,不等唐离发表意见,骚包的翟琰已是先自掀开了帘幕。
“好俊俏的小郎君”
“一表人才呀相府几次嫁女,还属这个新姑爷长的最俊俏”
“可不是嘛人家可是新科状元郎,陛下亲口赐婚,人才还能差得了,相府小姐好福气呀”。
“小三子,看到了吗书要用心去读,改日你要也能中个状元,也能这么风光一回”
“合着咱们成了耍猴戏的猴子了”,被无数道目光盯着看,唐离侧身向翟琰说道。
“人都看着你呢别乱动”,正面向人群微笑的翟琰都也不扭,轻声说道。
“看,你看我也看”,被盯的受不住的唐离心下一发狠,索性也学着翟琰的样子,带着一脸淡淡的笑容,向人群左右扫视之间,轻轻点头为礼。
“他笑的多好看哪那牙齿真白”。
“状元郎在对我笑,他在对我笑”。
唐离这一动作,又引来人群中一片小小的骚动,不过,这次惊呼欢叫的却是以女子居多,其中更有大胆的女子将不知从那采摘来的鲜花随手丢上车来。
相府门前,此时两边一字排开八个衣着簇新的家丁,堪堪等轩车停稳,唐离由翟琰陪着刚走到紧闭住的相府朱红大门前,就听那些家丁们扯着嗓子齐声喝叫道:“新姑爷上门喽”。
这声吼声刚完,就见翟琰跨前一步,对着紧闭的大门高声道:“贼来须打,客来需见,报道姑嫂,出来相看”。
“你说什么贼不贼的”,若不是时候地点不对,唐离真想一脚踢过去。
“风俗如此,不要多说话端正,站端正喽”。
“吱呀”声中,相府大门缓缓打开,挺胸拔背的唐离入目处看到的就是一片姹紫嫣红,无数浓装淡抹的美妇人紧紧堵在府门前,而她们的手中握着都有一根裹着锦缎的小花杖。
随即。就见人群中一个年过三旬的美妇排众上前道:“本是何方君子何处英才精神磊朗,因何到来”。
“本是金州君子,进士出身,高中状元,故至其门”,这美妇问得快,身为傧相的翟琰答地更快。
“既是状元才子,贵胜英流。不审来意,有何所求”
“闻君高语,故来相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将这几句进门的风俗话说完,翟琰才陪着唐离跨过门槛向内走去。
初时,这些美妇人还是笑颜如花的注视着两人,及至见他们走了三步还没有什么表示,顿时都将脸给跨了下来,握着小花杖的手也蠢蠢欲动。
感觉到情势不对,唐离微一扭头间见翟琰笑的古怪,而且他的步子还有意无意放缓,更将身子隐隐躲在自己身后,顿时感觉不对。心底暗自留了心思。
二人又走出两步,就见适才那美妇蓦然厉声喝道:“何由叵耐女婿是妇家狗,打杀无问,终须倾使劲,姐妹们,上”。
随着领头的这一声喊。就见那些美妇人们应声扬起裹布的小花杖,直向二人打来。
心下早存了心思地唐离等她们花杖刚一起手,不等翟琰有什么动作。他已立即转身,径直躲避到了他的身后,更用双手紧紧抓住老翟衣服,使他闪避不得。
偷鸡不成的翟琰不防唐离竟然有这一手,躲也躲不过,退也退不得,只能苦着脸看那漫天杖影分左右而来。那杖虽然裹着布,但打在身上毕竟是疼的,刚三两下,他已叫苦连声,边口中迭声叫道:“给喜钱,给喜钱,这就给”,手已忙忙张张向大袖中伸去。
一根红线串三枚通宝,随着这一串串的喜钱撒出,那些美妇人们随即收了花杖,看着毫发无损的唐离及正龇牙咧嘴揉着臂膀身上的翟琰,就听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