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镜中的大恶魔缓缓说道：“他说得那些话，连他自己都不会信上古魔法也是魔法。而魔法的本源不过是利用元素的威力，改变自己、改变别人或者改变世界，世界上所有的魔法都可以分成这三种李奥纳多，你自己想一想，拉斐尔利用什么元素，可以幻化出千百个自己，而且每一个分身都拥有一定的战斗力和自愈能力”

“水系魔法的镜像”话没说完，李奥纳多已经推翻了自己的猜测。拉斐尔的分身和镜像术绝对不是一回事。

“而且，拉斐尔似乎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强者。”镜中的大恶魔顿了顿，长叹了一声：“他可以象祭司一样去救人。有一个女孩叫雅琳娜，几年前，雅琳娜在魔兽森林中被人暗算，身受重伤，就是拉斐尔救活了她拉斐尔可以制作各种各样神奇的魔法道具，随意变化大小的长剑，能自动追踪敌人、并束缚敌人的绳子，甚至是那艘战神号，都是拉斐尔亲手制作出来的。”

“我没见过他的长剑但我见过那根绳子，就象有自己的生命一样，确实很神奇。”李奥纳多道。

“神奇的不止这些。”镜中的大恶魔缓缓说道：“拉斐尔是一个出色的魔法师，他释放的火球，居然能轻松透过水的阻碍而不熄灭，拉斐尔更是一个强大的战士，就象那个阿尔奎特一样，他能用自己的精神力作战，拉斐尔还是一个神奇的傀儡师，有什么样的愧儡术比生命傀儡更让人头疼呢有意思的是。拉斐尔好像在驯兽方面也有自己一套独特的办法，他们曾经深入魔兽森林，带回来上百只小雷鸟，根据紫苑花的观察说到这里，我要提醒你了，李奥纳多，你错过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我”李奥纳多一愣。

“就是你。”镜中的大恶魔露出微笑：“你以为那是无关紧要的，所以没放在心上，我不怪你，但很多时候，成亡胜败的关键就在一些看起来无足轻重的地方，抓住了、领悟了，你就会成为胜者，错漏了、遗忘了，你将堕入无法挽回的败局。所以，你一定要学会怎么运用自己的头脑，学会独立分析。”

“是，父亲，可可我还是不明白”李奥纳多嗫嚅着。

“正常的雷鸟从破壳开始，差不多一、两年就完全成熟了，知道成熟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它们的力量达到了巅峰，也拥有了交媾的资格。”镜中的大恶魔笑道：“但战神号上并没有小雷鸟诞生，那些雷鸟也没有成熟雷鸟的沉稳，相互之间经常打闹，这证明它们距离成熟还有很远很远。”

“父亲，这很重要”李奥纳多越来越糊涂了。

“当然。”镜中的大恶魔点头道：“雷鸟只是九阶魔兽，我相信如果我们能和拉斐尔对峙几年的话，你将会看到一群变异雷鸟，它们的威力强大，可能远远超过十阶魔兽。最有力的证明是，那只领头的雷鸟已经被凸显出来了，显然，它受到了拉斐尔的特殊照顾。”

“父亲，就算它们成为了顶阶的变异魔兽，又能怎么样”李奥纳多道。

“你啊你错了我只是在说一个体系”镜中的大恶魔缓缓伸出一根手指：“一个庞大无比的、让我们无法想象的修炼体系拉斐尔拥有的所有能力，都是那庞大体系延展出的一根根分支”

李奥纳多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镜中的大恶魔，做声不得。他知道这个判断拥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体系是无法消灭的。”镜中的大恶魔缓缓说道：“比如说，我们杀光了人类所有的魔法师，再给他们几百年休养生息的时间，人类依然会诞生出魔导师、大魔导师。自从人类在诸神世纪学会了魔法、并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魔法后，魔法已经完全融入到文明当中，遍布每一个角落遗留的笔记，失落的卷轴，蒙上灰尘的魔法阵，还有各种魔法道具，所有这些将成为一个又一个启示。人类既然能创造出自己的文明，那么我们也应该相信人类有足够的能力去复制、去重塑昔日的绚烂。”

“我懂了”李奥纳多用力点了点头：“这样庞大的体系不可能隐藏在某个地方，等待着幸运的拉斐尔去挖掘，而古往今来所有的强者们对此却一无所知”

“而且，一个庞大的体系绝不是一个人可以缔造的，这需要千千万万聪明、机智、坚韧不拔的强者们共同努力，又经过无数年的沉淀，才可以形成规模”镜中的大恶魔微笑道：“有这么多强者参与那么秘密也不再是秘密了，我们至少应该听说过，不是么。

“可是那个拉斐尔竟然有能力突破法则的制约”李奥纳多开始压根不相信那大恶魔的判断，只以为对方在开玩笑，聊了这么多，他的心态已彻底改变了，只有这种解释才合理。

“我不知道。”镜中的大恶魔摇了摇头：“这正是我和范伦丁感兴趣的地方。众所周知，只有神祗才可以不受法则的制约，呵呵不管拉斐尔是怎么来的，也不管他有没有能力回去，既然他出现在这里至少证明他身上隐藏着一个足以让强者们发狂的秘密。”

成神李奥纳多几乎无法呼吸了，一颗心也是砰砰乱跳起来。

“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镜中的大恶魔露出笑意：“告诉隆科尔，千万不要去招惹圣冠城，与胜败无关。一个死去的拉斐尔，对我们毫无价值，等到我们控制了其他区域之后，一个圣冠城又凭什么阻挡我们呵据说拉斐尔是个很重视情义的人，我们有太多的办法对付他了，现在，我们只需要耐心”

“父亲，但但”李奥纳多表面上显得吞吞吐吐、犹豫不决，后背却已流出了冷汗。

“怎么了”镜中的大恶魔问道：“是什么让你这样紧张”

“拉斐尔已经离开了圣冠城。”李奥纳多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到艾斯诺利城来了。”

“什么”镜中的大恶魔双眼蓦然瞪大了。

“拉斐尔已经到自由联邦了”李奥纳多吃力地说道。

“你的几个兄弟呢怎么没看到他们”镜中的大恶魔急忙问道。

“他们他们率领援军去进攻艾斯诺利城了。”

镜中的大恶魔已经化作了雕像，片刻，他的口气突然变得阴森无比：“李奥纳多，不要做错事、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赖”

“父亲”李奥纳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我已经想方设法劝阻他们了。可是可是理查德不听我的，父亲，不管我说什么，理查德就是要和我拧着做，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理查德当然不会听你的。”镜中大恶魔阴侧侧地说道，刚才的慈祥、和蔼已全部化作浓浓的杀机：“或者是你故意让他不听你的吧”

李奥纳多深深弯下腰，几乎是匍匐在地上，委屈的泪水已顺